2008年1月31日 星期四

悲喜人生

這近半年,參加了四次的婚禮,三次的喪禮。
今天參加的是喪禮,一位學弟的告別式。

喜事者,有同事、學生和鄰居子弟。
結婚是愛情進一步的形式
雖為形式,但也意味的是責任之開始,畢竟再來就比較難以個人的角度面對社會價值。當然這只是一般祝福式的觀點,過程中所可能充滿的未知變數,待兩人共同去面對或克服。不過,也可以選擇不面對或克服,因為終究是建立在一種社會約定的關係,每個人皆可以隨時終止它。
但無論如何,還是分享他們的喜悅!

悲事者,有友人的長輩,最不捨的是一位伙伴,一位是學弟。後兩者,年紀皆與我相仿。伙伴是突發,發病後隨即昏迷,連後事都來不及交待。學弟是任學校系主管時積勞成疾,剩下一年多的時間,皆在病床度過。
對往生者,只能以心中祝禱的方式送他一程,只能是一種異次元的時空交會。
看著學弟的遺像,浮現一些過往影像。
我算他聘任進去系上兼任教職。
記得剛去時,他逢人就說:「我這學長念大學時就很悍,印象最深刻是新鮮人時期就見識到大二的他跟系主任對幹。」我在一旁只能補充道:「年少輕狂,過去的事了!」也不曉得這檔子事為何他記得那麼清楚。
只是無奈,老天爺怎麼總是妒英才。英才又如何,還不是就走了。
人算總不如天算,這句俗諺對照這些既發生的事實,說得還頗貼切。
又像是「人在做,天在看」,雖不盡得宜,但放在他們的身上,或許可說是離開現實塵世的一種解脫吧!
對照他人呢?應該是「不是不報,而是時候未到。」
無論如何,還是獻上對他們的懷思。

縱使有那麼多的不願,但人生本就充滿著悲喜。
只是悲,不見得是悲;喜,不見得是喜。

悲喜人生

2008年1月8日 星期二

教學之道

前幾天,接到一通電話,一接起,那頭傳來「終於找到你」的驚呼聲!
還在覺得莫名其妙之時,對方說道:「老師,我是某某人,是你以前的學生,雖然未實際受教於你,但感謝你當年在畢業臨門時仗義的協助。我後來去某國立科大念二技,再到某國立大學攻讀碩士,現於某技術學院兼課。」

聽他連珠炮般說了一長串,我問他:「這是什麼時候的事?」他答道:「1995年。」
我委婉的回應:「我真的幫過你嗎?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。如果真的有,也是盡我的能力、做我該做的事而已。」同時那頭的他,還是猛說道謝。

他再接續說:「我輾轉與幾個碩士班的學弟聊天時,聞及他們說是你以前的學生,我說我也是,發現世界怎麼那麼小,就跟他們要你的電話與你聯絡。」
話到一個段落,便與他約定一個時間碰面再相認。

接到這通電話,喜悅是有的,畢竟都已那麼久了,還有學生記得我,而且特別是這種意外的驚喜(或許這是當老師唯一的收穫與成就吧),適時給予教學有點倦怠的我打了劑強心針。

相較於以前的學生,現在的學生不是能力差,但多半在起碼的為人之道上是蕩然無存的。而且,什麼是該在意的事也分辨不清楚;更麻煩的是,連價值的判斷能力都已消失。

我承認,每個世代皆有其個別看待世事的觀點與價值,但我更認為有些為人行事之舉與世代差異無關(我也須承認我這一輩同世代者,不像樣之人也不少)。上課遲到稀鬆平常;告知什麼時候點名還是不來;不交作業會扣分仍然不交。講難聽點,連「裝一下」的道德的也沒有。

不教了嗎?隨便教嗎?都不是,教還是得認真教,但既然無法普渡眾生,那麼就只渡有緣人;不要太當為職志,當做是一種樂趣也沒什麼不好!


很抱歉,還是記不起來那個來電學生的名字,即便他在電話中告知了。